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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啦,只知道一点点。”
“抱歉,老大,我太激动了,我叫赛咋威尔,全名sizavieiragama,我是锡尼什人,我们三个只有我会说英语,我也只会说一点点。”
“不,塞泽威尔,你的英语很好,你姓伽马?认识达·伽马吗?”
“哦,上帝啊,老大,你竟然知道达·伽马?!天呐,老大,你怎么知道的?你去过葡萄牙对不对?”
“没去过,我没有离开过大明,你认识达·伽马吗?”
“不认识,我只是和他同姓,老大,你没有离开过明国,怎么知道这么多?”
“这你就别管了,今年公元15几几年?”
“这也知道?1548年。”
“1548年?火绳枪借我看看?”
“什么也不说,老大,你真折磨人!给吧。”
……
开船和导航都有人在忙活,罗云看资料看烦了,在船上闲得无聊,干脆问点明朝的常识,和兄弟们说笑打闹,培养感情,和葡萄牙人聊聊世界,锻炼身体。
借葡萄牙人的火绳枪瞅瞅,打两枪玩玩,船上有点唢呐、锣、鼓、笛子、萧等乐器,闲着没事耍耍。
船上没有医生大夫,罗云懂些急救处理伤口,同时照顾伤员,把卫生做到最好,给伤员擦洗伤口,用酒消毒,换药,细心包扎,争取不会感染发炎。
船慢慢摇啊摇,晃啊晃,逆风航行6天,终于航行到温州府外的南麂(激)列岛,在南麂岛停船休息。
南麂列岛共有八个大点的海岛,小岛更多,南麂岛最大,分为西北东南走向的三条岛屿架,总面积看着有七八平方公里,植被还算茂盛,海岸线上全是裸露的石头。
水很深,非常方便停船,船在岛屿西北角有大片土壤的小海湾里靠岸,兄弟们上岸休息。
这里有石头堆砌的小码头,也有一些石头房子的村子,石头建筑很结实,荒废许久,茅草房顶早就没了,瓦房顶破破烂烂,岛上应该没有人,晚上不好清理,干脆回船上休息。
倭寇一直袭扰大明,大明被搞烦了,干脆实行海禁,为了沿海百姓和岛屿百姓的安全,也为了沿海百姓和岛屿百姓不与倭寇私通,私自造船出海。
当初把沿海百姓和岛屿百姓全迁徙到了内陆,并让海防官兵阻止百姓回到沿海和岛屿。
海岸线那么长,岛屿那么多,这些百姓以前世世代代居住于此,故土与祖宗难舍,后面陆续跑回来一些,禁不绝的。
大明重视农业,不重视甚至鄙视商业,商税几乎等于没有,一年商税才能收上去数百万两银子,经济搞的一塌糊涂,开放的一个市舶司一年税收竟然才一万多两银子,入不敷出。
加上要防倭,没有利益,弊大于利的事懒的干,市舶司干脆关了,又因有朝贡需求开了关,关了开。
所以大明朝廷从头穷到尾,每个皇帝都没钱,年年数着数百万,最多一两千万两银子过活,没钱啥都干不成……
所以沿海百姓很少,这么大的岛屿上没有人,荒凉寂寞。
一路两个受伤的兄弟伤口感染发炎,治不好,发烧难受,最后死了,35个兄弟只剩33个。
在船上休息一夜,兄弟们上岸,清理最容易清理的石头房屋,找木材和瓦片重新盖房顶,一幅打算久住的样子。
废弃的村子里有水井,长久不用水质已经脏的不像样,高大奎几个人提水洗井。
船上的物资种类不够丰富,只够短期简单生活,需要采买长期生活物资。
“十二,得采购不少东西,上岸进城容易吗?会不会被查路引?咱们要不先去造船厂找熟人帮忙,搞些路引?”
大明是封建王朝,对百姓的管理限制很严格,限制百姓离开所在县城,想去外地,先来县衙开个路引再说,没有路引,一律当流民处理。
路引就是个条子,类似于通行证,有身份说明,有县衙盖章。
大明普通百姓没有身份证明,但有乡里村镇有声望地位之人的相互私下证明,查验路引的官军也会根据长相熟悉与否、口音、服饰辨别外地人,没有路引,外地人在外地很难活动,甚至连城门都进不去。
叶十二道:“上岸还是很容易的,避着点海防卫所就行了,县城府城的官兵专门查生面孔外地人的路引,最好不要进,去乡镇上很容易,没有官兵查路引,乡镇上能买到大多数物资“”。
要进城的话,最好先去造船场找老板或管事,带咱们进城。”
“南麂岛离陆地有多远?”
“大概有五六十里远,离平阳县最近,造船场也在平阳县。”
“够远的,虎落平阳的平阳县?”
“噗嗤……这个……不知道哇!”
“哈哈,明天开船绕岛一周,看看有没有岛民,后天乘小船去造船厂,找熟人带进城,买一艘大点的单桅小船,采买各种物资。”
“好。”
一两天盖不好房顶,兄弟们想住船上的住船上,想住星空顶石头房的住岸上。
次日12个伤员养伤,3个兄弟照顾,罗云带着17个兄弟开船绕岛一周,从北边顺时针绕。
还没有绕完,就在北边小海湾里发现一个有人的小村子,真是惊喜啊!
小海湾口朝向正东,宽150米左右,里面宽50米左右,口到里面长260米左右,南边有两艘小船。
落帆下锚停船,罗云和10个兄弟乘坐一艘小舢板上岸。
看到兄弟们的架势,把岛民们吓了一大跳,慌忙组织起二十几个青壮男人,手拿各式农具准备抵抗,把老弱妇孺带到山上躲避,给罗云看无语了。
罗云对兄弟们提醒道:“兄弟们,船上有些金子,回头打造成金盆,咱们洗洗手,不干海寇的买卖了,干正经海商的买卖,省的被官军死追着打,兄弟们说行不行?”
“行,当然行,听罗老大的!”
“干不干海寇都行,反正有机会了,海商也能打劫船!”
“就是,咱以后干海商啦!”
罗云:我尼玛!
“咳咳,以后不要打劫了,把你们吓人的气势收一收,慈眉善目一点。
南麂岛上能有这么点岛民不容易,别特喵的杀人,也别打男人抢女人,搞的乱七八糟乌烟瘴气,没意思,和平平等相处,别吓到人家,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老大放心,俺们守规矩点。”
“罗老大放心,俺们不乱来。”
“都特喵的相互看着点啊,谁要是乱来别让罗老大动手,咱们自己打死他!”
“知道了知道了。”
“老大,俺们想娘们了咋办?”
“想娘们了上陆地逛窑子,别特喵的祸害人家大姑娘小媳妇。”
……
兄弟们说说笑笑的答应,罗云大概放下心,带领兄弟们登陆。
二十几个青壮男人守在岸边,一副禁止上岸的架势,严密防备,有人作辑喊话。
“海上的大爷们,俺们村子小,人少,啥也没有,请你们回去吧,不要上来了……”
兄弟们不听,继续往前划,靠近后停船,罗云抱拳先行个礼。
“诸位乡亲们不要惊慌,俺们不是海寇,是过往的海商,不会打你们,乡亲们放心,俺们只是找你们买些东西,让俺们上岸吧。”
岛民们不太相信,有些犹豫,相互讨论后还是决定阻止这些人上岸。
罗云再喊几遍,岛民们还是不相信,干脆直接登岛,告诉兄弟们只守不攻,不要伤人。
强行登岛后岛民们傻眼了,岛民人数虽然占优,但罗云这边有专业的刀枪弓箭,他们只有锄头柴刀铁锨,根本打不过,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尴尬的对峙着。
罗云一摊手:“你们看,俺们真的是海商,没有恶意,不打你们。”
一个最高大强壮,一米七身高,130斤左右体重的汉子小心问道:“你们真的是海商,不是海寇?”
罗云笑着轻松道:“真的是海商,不是海寇,骗你们做什么?”
汉子又问:“那你们咋那么多兵器?”
罗云笑了:“兄弟,海上行船凶险无比,没点家伙防身可不行,有点兵器不是正常的嘛。”
岛民们听了后大松口气,稍稍放松,举着的农具垂下来,没有那么防备了,看来岛民们对海商的接受度还不错,不排斥。
另一个汉子突然问道:“你们真的不打不杀,不抢俺们,不抢俺们的女人?”
罗云道:“好好做生意呢,打打杀杀干什么?俺们的人谁敢打杀你们,抢你们的女人和东西,不用你们动手,俺亲自弄死他!”
这个汉子又问道:“那你们来干啥?”
罗云直接道:“俺们准备把这个岛当成停船的地方,没有出海贸易的时候,把船停在这里,在这里修养。
船上生活的东西少,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用的上的,俺们花钱买。”
之前那个汉子大松口气道:“既如此,那各位大爷们只管在南麂岛上停船,只要不祸祸俺们就成。”
罗云大喜:“好好好,保证不欺负你们,咱们公平买卖,友好相处,轻松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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