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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一定在他这里。
“你把那张纸放在哪里了？在这屋吗？还是，丢了？”柳书宁语气严厉起来。
江十七内心在挣扎，搅着手指，柳书宁一直逼问，声音低得像蚊子：“不能说。”
柳书宁耐心耗尽：“到底在哪！”
“在…在……”江十七还在犹豫，见柳书宁眼睛红了，还是说了，“在娘那里。”
柳书宁一愣，随即气笑了，这两人平时不对付，这事居然能达成一致，把卖身契给了朱梅。这麻烦大了。
江十七不敢说话。柳书宁侧过头，看到她右脸上的红痕在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心里更是堵得慌。
柳书宁手紧紧握拳，指甲掐进掌心。
能指望这个傻子什么。
虽是计划之外出了差错，但至少知道在哪，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柳书宁转身，拿着东西去秦岑儿家，原本计划还是要继续进行。她无视还站在一旁的江十七。提着一个小包，装秦岑儿买回来的东西。
被袁运保看过病之后，江十七对柳书宁的身体格外关注，袁运保嘱咐过柳书宁不要乱走动，这样会好得更慢。
他站在门前挡住柳书宁要出去的路。
“别耽误我事，让开！”柳书宁气还没消，现在又在她面前碍眼，“你太烦了，每天早上就看到你在门口嘻嘻哈哈的样子，我受够了!”
江十七错愕，还是固执地拦住她：“大夫说你不能乱走。”
“你管得太宽了！你这个傻子，去地里干你的活！”柳书宁脱口而出。
江十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不是傻子，不能说我是傻子！”
“凭什么不能说，你就是傻子！”
江十七脑海中全是柳书宁叫他傻子的声音，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两行泪顺着下巴滴落。
“我不是！我讨厌你！你根本不是我娘子，娘子不能这样说我！”
柳书宁缓缓张口：“我本就不是你娘子。”
江十七再也忍不住，哭着跑出去。柳书宁见他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愧疚。
她转身离开，去了秦岑儿的家。
布与线绳都有了，询问了秦岑儿这边市面上最喜欢什么图案，尺寸大小可有要求。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镇上有个小布行。柳书宁对布了解颇深，若是能去布行也好。捏着手中的布绢，还是先把眼前事做好。
中午在秦岑儿家吃了饭。柳书宁也没急着回家，又被另一波人叫去聊天，回到家后。想起来早上和江十七吵了架。
这个傻子早上跑出去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原路回家，他也是自己计划的一部分，若他走失了，也是个麻烦。
进屋，江十七见柳书宁回来，瞬间坐直了身子。还是胆怯，不敢看她。
柳书宁以为这个傻子还会和她争论一番，结果没有，也不理他。
江十七一直在外屋睡，靠在里屋门旁，搬了一床被子铺在不要的破门板上。当她走近了，他站起来，把在树上摘的果子给她。
柳书宁视而不见，进屋。
“宁儿你看，这是我做的篮子，可以放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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