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满?仅因今日他松开了谢棠,致她于险境吗。
不至于。
谁都知,情急之下,李砚书所为实属情理之中,推已及人,谁也不能说他错了。
卫子羡一向宽宏大量,万事都看的分明,不会在此事犯糊涂,当真同他计较太多。
那这敌意便只能因为其他了。
他看着前方正侧首同背上之人说话的卫子羡,脚下忽地一滞。
一时间,过往许多回忆齐齐涌上心头,他好似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莫名的敌意、极强的占有欲以及他对谢棠远胜于往昔的关心,一切都通通有了解释。
先前那位令卫子羡忧烦不已,他还在旁殷殷的出谋划策替他解忧排难。
如今看来,那令他烦心之人是谢棠无疑了。
贺愈满腹的话憋在心底,生等着一行人启程下山,才驱马到队伍最前方的卫子羡身侧,旁敲侧击道:“闻说你为阿棠许的亲是方才那位李郎君。”
卫子羡握着缰绳,侧首看着他:“有话直说。”
真是半点儿也不同人迂回,倒是省事了。
贺愈扯唇笑笑,身子向□□,靠近他,语气幽幽:“我怎么瞧着你对人李郎君很不满啊?卫郎君,为人兄长要大度,横竖今日怨不得他,何必如此气恼。往后他同阿棠成了亲,咱们阿棠妹妹还得仗着他在后院生活,咱们抬举他些,阿棠也过的舒心些不是?”
卫子羡嗤笑一声,俊郎的一张冷面在明灭昏灯之下晦暗不明,他回首望了眼马车,淡声道:“我卫国公府的小娘子出嫁,从来都不必在后院谨小慎微,单靠着男子过活。有国公府在世间一日,她们便一朝的庇护,族中姊妹尚且自在安乐,何况阿棠?”
如此嘴硬,贺愈挑挑眉,笑道:“只是夫妇一体,既然决意要同人成亲,结为夫妻,那自然是奔着伉俪情深,儿孙满堂去的。两情相悦,知心交底的方能成夫妇,家中庇佑只保得她免受明面上的磋磨,但私底下关起门来,同床异梦,冷言冷语的,谁也受不了,后宅磋磨人的手段多的是咱们想不到的。”
“我虽有些危言耸听,但感情生变缘由颇多,谁也料不准是因何事彻底凉了心的,吵起架来,那陈年烂谷子的芝麻小事都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您说是不是这道理,卫郎君?”
卫子羡瞥了眼他脸上尚有余痕的巴掌印,打鼻腔里轻“嗯”了一声。
贺愈:“……”
他摸了下脸,气笑了。
卫子羡适时开口:“不必担心这些,李郎君不会有机会同阿棠如何接触了,遑论同床异梦等无稽之谈。”
“哦?此话何解?”
“我会取消阿棠同他的婚事,往后他二人就再无干系了。”
贺愈收了脸上笑意,神情严肃:“子羡。”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卫子羡端坐在马背之上,端方谦和,如琢如磨。
“你方才的担忧不无道理,我不可能时时陪伴阿棠左右,护她一生。”卫子羡温声轻语,继续道,“我会亲去迎娶她,护她一生无虞。”
即便是早已猜到,可被他亲口承认时,又不一样了。
贺愈难得问出疑惑:“那阿棠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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