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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心，就能让他大发脾气。
刘富贵娘被拍桌子的声音吓得直哆嗦，刘富贵爹眼睛望天，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耍无赖。
审讯中最难的事，就是证人和嫌疑人不配合不说话，牛不喝水不能强摁头，谎话都有得分析，什么都不说，最头疼了。
林悦想这老两口是故意的，来时早就商量好了对策，万一谎话被揭穿了，就装聋作哑了
不说话又不违反法律，谁都不能拿两人怎么样。
“你们若是还不开口，刘富贵的遗体就别领回去。”郑有财吓唬着老两口。
刘富贵娘稍显不安，桃源村老传统，死后入土为安，灵魂才能安息，总停放在村大队算是怎么一码子事。
老太太刚想说话，被一旁的刘富贵爹拉住手臂，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刘富贵爹狠狠地瞪了老伴儿一眼，对方连忙低下头，像被驯服的狗，不敢反抗一点。
老两口这细微的小动作全被林悦瞧在眼里，奇了怪了，上次老太太在家里的状态还挺嚣张的，气得儿媳妇范秀云大哭离家。
这才几天没见，怎么就变成小绵羊了，这么听丈夫的话了。
林悦发现刘富贵爹看妻子的眼神，恨意满满，像是有深仇大恨。
他刚刚和老冤家刘菊香爹吵架时，都没流露出这种凶狠的眼神。
郑有财又想了几个办法让老两口开口，可两人像是雕像似的，别提说话了，动都不动了。
郑有财又气又急，好不容易申请到做笔录，本想得到多的消息，没料到审问了两个哑巴。
“先让他们出去吧，让范秀云进来。”林悦放弃僵持。
“啥，这就让他们走了？”郑有财不满意，觉得林悦太儿戏，问不出来就投降了？
不是自家事就是不够上心，郑有财对林悦的做法很有意见，坐在椅子上也成了雕像，不动一下。
林悦理解郑有财的心情，但不能一条道跑到黑啊，刘富贵父母打定主意不说话，陪着他们夫妻坐了两个钟头，耗时间也得不到好结果。
林悦无奈，但也不准备和郑有财解释，主动要求刘富贵父母可以先离开。
求着他们开口，就是不说话，让他们恢复自由了，刘富贵父母又不想走了。
尤其是刘富贵娘，坐在椅子上不起来，手还死死拽着桌角，“爱上”了潮湿黑暗的问询室，准备安营搭寨住下了。
“你们可以走了。”林悦再次强调。
刘富贵爹也来拉老伴儿的手臂，准备同他一起离开。
此刻，刘富贵娘突然发了失心疯似的大喊一声，紧抓住身边林悦的手腕，嘴里念叨着着，“我说，我都说。”
“你要说什么！”刘富贵爹也激动地大喊，推倒老伴儿坐的椅子，连人带椅子都被他推翻在地。
局外人林悦和郑有财，都被这对老夫妻过激的行为和喊叫声吓到了，两人瞪大眼睛，惊悚地看着他们表演。
林悦闪过一个念头，王正良常说的鬼上身就是这种表现吧，人在短时间内突然失态，判若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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