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又似无情,竟别样的勾人。
金城公主嗓子眼发紧,打人的那只手隐隐发烫,她的确是有些后悔了,她伸出手试图抚摸他受伤的面颊,却被他偏头躲过。
接着就听宋冀年开口说道:“我原先并不知晓落水的人是她,我只看到了有人在呼救,恰好我会凫水,出于本能跳下水救人,更何况人也并非我救上来的。”
闻言,金城公主面露心疼之色,一把抱住宋冀年的腰身,娇声道:“是我误会你了,是不是打疼你了?”
说着她就伸手贴上他的面颊,迫使他转过头来。
灯在他的侧脸镀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他的眉眼低垂着可眼尾有些泛红,好似受了委屈,可那鼻梁到下巴的线条却如此清冷孤傲。
她的手骤然用力一把勾住宋冀年的脖颈,迫不及待地亲吻他,一只手顺着男人的脊背一寸寸挪移,摩挲着。
“先生,你原谅我吧?”说着她猛然用力一把推倒宋冀年,他身子跌入身后的玫瑰圈椅上。
金城公主裙裾扬起,跨坐在他身上,柔若无骨的身子藤蔓般在他怀中不住地扭动着。
“殿下……”一声气促的喘息声在二人交叠的双唇间辗转,衣衫在疯狂地扭动战栗中散落,昏暗的光线中两具白花花的躯体犹如褪去鳞片的鱼,不停地朝着更高的溪流冲去。
躲在帷幔后的沈持玉听着耳畔一浪高过一浪的娇喘声,不仅没有被吊起一丝兴趣,反而心在一点点下沉。
她是如何也未曾料到宋冀年竟然与金城公主有了首尾,金城公主的驸马不是旁人,正是颍国公郭琦的嫡次子郭瑛。
颍国公郭琦手握兵权,乃是大燕开国功臣之后,在军中极有威望。
倘若金城公主与人私通之事传出,必然会搅得皇室不得安宁,作为奸夫的宋冀年无论多么得宠势必会被处死。
想到金城公主素来与晋王亲厚,若是能借此破坏郭家与金城公主的关系,晋王必然会失去一大助力,想到此处她心口怦怦直跳,不禁握紧拳头控制自己越来越激动的心绪。
外面的两个人正在兴头上,哪里会察觉到周围的异常。
倒是沈持玉不经意地一瞥发现了自己遗留在铜镜前的一支珠花,她心跳到了嗓子眼,待二人云雨过后势必会到铜镜前梳妆,自然也就发现了桌上遗留的珠花,万一怀疑屋中有人,搜查之下她自然无处藏身。
今日赴宴,见她带过这珠花的人不少,即便金城公主认不出来随便找人问问也知道是谁的。
沈持玉屏住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一切尚有转机,屋内喘息声未止,但却从玫瑰圈椅转战到了床榻上,随着金钩落下,纱帐隔绝了榻上的两道身影。
机会来了,沈持玉悄然靠近妆台,一把拿起桌上的珠花,转身欲退。
命运却与她开了个玩笑,不知哪里来的风乍然掀起窗幔的一角,金城公主不经意间瞥见了铜镜中映出的一道儿身影,脸色骤变,厉声喝道:“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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