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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中梁啸睁开眼睛一眼看到了系在征贰脖子上丝帕不由得一愣。这方丝帕看起来些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但绝不可能是征贰东西。
“送给。”卫青些不好意思喃喃说：“太害怕了睡不。”
“这挨得上吗？”梁啸哭笑不得。“是俘虏唉没杀就算不错了还要哄？咦这方丝帕这么精致恐怕不是寻常之物哪来？”
卫青涨红了脸低下头摆弄了一会手指又转头看看四周见无人注意们这才轻声说：“公主所赐听说是宫里东西。”
梁啸挤了挤眼睛。“公主赐东西敢随便送人不怕公主怪罪？”
“不会公主虽然尊贵却为人宽厚向来体恤下人。既然赐了自然由作主……”
听卫青前言不搭后语解释梁啸很无语。不知该怎么向卫青解释。虽说现在平阳侯尚在但汉人两性观念开放特别是权贵阶层贵妇人男宠是很常见事。卫青身份卑贱却一表人格兼之性格忠厚沉默寡言阳信公主喜欢也不是不可能。
丝帕这东西岂是能轻易赏人？
“仲卿公主所赐不可轻易与人。还是收回来好。”
“这……不合适。”卫青为难看梁啸。“送人东西哪再要回来公主赐财物多转送人公主从来说过。”
梁啸翻了个白眼。“别东西都可以。唯独这丝帕不行。仲卿该说可都说了听不听在出了事到时候可别怪没提醒。”
卫青尴尬点了点头。还算白晳脸变成了紫色。不得不说这家伙虽然闷得像个木头还是做小白脸资质。看这副蠢萌蠢萌模样不正是中老年妇女最爱嘛。
早饭过后梁啸和卫青、秦歌商量了一下由秦歌带一件信物赶去闽越大军大营。要求闽越人用李椒来换征氏兄妹同时再附上一笔丰厚赎金。
秦歌似乎经常干这事拍胸脯应了从征侧、征贰身上各取了一件东西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梁啸让李舒昀想办法回一趟吴县将最近几天发生事情报告严助。一心想挑拨桓远与刘驹麾下旧臣景昭等人关系但拨挑之后如何处理这还需要严助天子使者来决定。只是一个普通郎官必要担这样责任更没必要为严助分担责任。
这种进退两难破事还是由严助去头疼好了。
安排妥当之后梁啸等人继续在吴县附近游荡。抽空狙杀闽越大军信使、斥候制造恐慌。一旦遇到优势敌人们就飘然远遁。换个地方狩猎。
……
闽越大军统师余善是闽越王郢弟弟年约五旬方面大耳颇几分富贵之气。只是眼泡过于肥大让原本还算威严眼睛显然神采不足反倒显多了几分狡黠。
“们……劫了征氏兄妹？”
秦歌负手而立。点点头却不说。带来信物就摆在余善面前案上。信与不信无须多说什么。
余善拿起信物。给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拿信物出去了时间不长帐外响起急促而沉重脚步声一个中等身材面皮微黑中年汉子大步闯了进来正是征侧、征贰父亲闽越将军征武。
征武一进帐就急声：“将军儿女在哪里？”
余善指了指秦歌。征武大步抢到秦歌面前伸手就来揪秦歌衣领秦歌脸一沉飞起一脚踹在征武胸口。征武显然没想到秦歌敢踹被踹得连退几步撞在帐上震得整个大帐“哗”一声响。勃然大怒不等站稳便伸手去拔腰间铜刀。
刀刚拔出一半眼前一晃秦歌剑已经指咽喉。
“跟玩横？还差点。”秦歌冷笑：“就这身手老子让一只手照样杀如屠鸡狗。”
“大胆！”征武气得眦睚欲裂却不敢乱动。秦歌剑尖留咽喉只半步剑上寒气森森直沁入皮肤让一种被死亡逼迫危机感。
数十名甲士涌了进来持盾拔剑杀气腾腾护住了余善却不敢轻易上前攻击秦歌。
余善向后靠了靠眯鱼泡眼打量秦歌。
秦歌单手持剑缓缓环顾一周不屑咧了咧嘴。“想杀？老子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活回去。们只要动一根毫毛征侧、征贰就得少一条腿。”转过头戏谑看征武。“要让儿子、女儿为陪葬吗？不错哟女儿虽然点黑不嫌弃。”
“别动！”征武急得连声大叫：“将军不可。”
余善摆了摆手示意甲士们退后。甲士们向后退了一步却放松警惕依然虎视眈眈盯秦歌。
“待怎样？”征武声厉色荏喝。
“很简单李椒带来再奉上一笔赎金们就放儿子、女儿回来。”
征武求助看余善。赎金可以付但是李椒却不在手里做不了主。余善叹了一口气摆摆手。“好出面向桓远要人。壮士好商量先收起剑放开征将军如何？”
秦歌哼了一声眼睛也不看手腕一抖剑便归了鞘。旁边甲士见了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们慢慢考虑老子不急。酒来肉来美人歌舞也送两个来让老子也见识见识们闽越什么值得看居然自大到如此地步敢与大汉争锋。”
余善、征武虽然气恼却无可奈何只得安排秦歌到旁边大帐里休息又派人去请景昭。时间不长景昭来了面色苍白眼窝深陷眼中布满血丝。余善、征武一见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询问是怎么回事。
“桓远弟子梁啸杀了儿。”景昭咬牙切齿说：“那畜生在哪里要杀了为儿报仇。”
余善、征侧大吃一惊。梁啸杀了景田？“什么时候事？”
“就是前天晚上。”景昭握紧了拳头。“说梁啸怎么能逃走桓远又再三推诿不肯前往伏波里原来这都是师徒串通好要坏儿性命。为争兵权伤及小辈实是无耻之尤。征将军觉得令郎、令爱被擒恐怕亦非巧合是人故意泄露们行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