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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宁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弯腰摆手：“姐！
不、不是我说出去的！
我谁也没告诉！
打扫都是我自己去的！”
楚轻跳下来拍了拍他：“我知道。
总之，有没有这样的工作？工钱无所谓，热闹点就行。”
越热闹越安全。
燕宁低头想了一会儿，一拍脑门：“别说，还真有个！
以前在老家一起混的兄弟，这几年也不知道哪搞了笔钱，现在在横滨路开咖啡馆。”
见楚轻不理解，解释道，“白天开咖啡馆，晚上就变成酒吧，因为每天凌晨三点才关门，所以免费给员工提供住宿。”
他说完，有点担忧：“不过……是个给人端咖啡倒酒的工作……姐，你还是别去了，我再给你想想别的…”
楚轻好似完全没听见：“要面试吗？招刑满释放人员吗？”
这几句话听在燕宁耳朵里有点玄幻，他尝试想象了一下楚轻穿着制服给客人端茶倒水抹桌子的画面……
真的不会上演动作片吗？
“姐，那地方……晚上有点乱……你可能……不习惯……”
楚轻：“能比监狱里头还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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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收盘的时候，楚轻再一次见到了姜楚乔。
这一次她只点了两份，边吃边听姜楚乔汇报：“今天大盘几乎没有浮动。
就像你说的，一万封里头有大概百封是预测准了的。
你是打算趁热打铁还是……”
楚轻把勺子一扔，擦了擦嘴：“针对这封邮件继续发，还是从-到之间取值。
另外预测错了的封也不急着放弃，随便填个数发出去好了。”
说到这儿姜楚乔也大概猜到楚轻要干什么，有点激动又有点不安：“到时候真的会有人给我们投钱？楚轻，你和我说实话，这事儿你有多少把握？”
楚轻很听话地老实说：“我不知道。”
仍旧是吃完就走，“不过骗人这种事，一般都没什么成本，大不了再被抓进去罢了。”
姜楚乔其实胆子一向不小，不然也不能拎着张假证招摇撞骗许多年。
但所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胆大者有所敢为有所不敢为。
这种找一万人搞诈骗的事情，姜楚乔还是有点小小地不敢为：“楚轻，我们这么干，会不会进去？”
她身子前倾，凑近了看楚轻，“有句话我很多年前就想问了……”
“楚轻，你就从来不知道怕吗？”
楚轻把块扔在桌上：“钱还你，楚乔姐。”说完站起来拎起大布包，“这次我不是要骗钱，我确实打算做点投资。”
姜楚乔不信：“你根本没有实际操作经验……如果赔了呢？”
“赔了……”
楚轻把包背在背上，“就算他们倒霉。”
姜楚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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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路的东城，白天只有一层营业，看着不过是富丽堂皇中带点小清新的咖啡厅；到了晚上咖啡壶收起来，酒瓶子摆上去，二楼舞池一打开，就变成了披着酒吧外皮的夜店。
领班站在吧台后头，一边擦咖啡杯一边头也不抬地问：“姓名？”
“楚轻。”
“年龄？”
“二十三。”
“性别？”
站在一边儿的燕宁上前一步：“孙茜姐，这人都摆在这儿了……”
孙茜抬头瞟了眼燕宁，冷哼：“我面试还是你面试？”
燕宁畏畏缩缩说不出话来，楚轻回答：“女。”
孙茜把咖啡杯摆成一排，这才抬起头瞅了一眼楚轻，很快就移开目光：“是本地人吗？”
“是。”
“学历？”
“高中毕业。”
“是够低的。
怎么没念大学？家里没钱？”
燕宁头上汗都要下来了：他怎么就忘了，这孙姐也是个刺儿头，脾气直逼当年的楚轻。
别说一山容不容得下二虎了，这点地儿够不够她们俩打架都是问题。
就在燕宁做好“只要楚轻一发飙就立刻舍身取义抱住她离开现场”
准备的时候，听到楚轻平静回答：“成绩不好。”
孙茜“哦”
了一声：“挺老实啊。
以前干过么？都有什么工作经验？”
楚轻难得十分配合：“没有工作经验。”
孙茜放下手里的布，走到楚轻面前，仔细打量她几眼：“高中学历，今年，没有工作经验。
你前几年都干什么去了？不会是有什么不正当的工作经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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