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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城弄个摊位,但是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因为自家生意就够好的了,从早到晚忙个不停,再忙到二半夜,这条命就保不住了,倒是罗小梅真格的挎了个篮子卖起了毛鸡蛋,一晚上下来倒也不少挣钱,眼见的她脸色红润起来,看来温饱是无虞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少不了打架斗殴,而斗殴是商户们最头疼的事情,偏偏烧烤城是个喝酒的地方,一喝多就容易起争执,掀摊子抡酒瓶子打架的事儿在夜市大排档屡见不鲜,打起来必定影响生意,砸烂锅碗瓢盆是小事,出了命案就完了,陆刚为了避免这种情况,任命刘昆仑为烧烤城的治安负责人。
于是刘昆仑又把红袖章戴起来了。
刘昆仑今日不同往日,在火车站周边他的名声如日中天,三教九流都给他几分面子,更何况还有赵宏波、詹子羽等人的帮衬,还真没人敢在烧烤城闹事。
不仅没人闹事,很多商户还自称是刘昆仑的哥们,比如附近卖烧烤的阿布拉,这伙人和买买提不一路,据说是塔吉克人,他们家的烧烤和近江式烧烤截然不同,用的是木柄铁钎和西部绵羊肉,而近江烧烤则是自行车辐条与本地山羊肉的完美组合,两者各具特色,风味不同,各有市场,因为阿布拉的店就在烧烤城对面,所以和刘昆仑少不得要打交道,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刘昆仑从震东门变成了威震烧烤城,日子过得比以前更加滋润了,酒局数不胜数,除了早上不喝酒,午饭晚饭夜宵顿顿都是酒,他小年轻身体扎实没事儿,老马就喝出毛病了,单位体检查出脂肪肝,不敢再肆意挥洒生命了。
中午,不打不成交的高姐夫摆场,请刘昆仑陪,席间绵竹大曲喝了一箱,刘昆仑一个人就干了两瓶,还收获了一箩筐的恭维话高帽子,散场之后他一个人去了凯撒温泉宫,刚进门领班就一脸猥琐的笑着迎上来,说刘总来了啊,今天新到几个四川的,要不要叫来瞧瞧。
刘昆仑摆摆手说不用,我就是洗个素澡,坐下换了拖鞋往里走,凯撒温泉宫也属于大火车站范围,刘昆仑的威名在这儿一样好使,每个服务员见了都得喊一声刘总,他换了衣服,拿毛巾裹了7,赤条条的下池子去。
这把越战时期的美国陆军7刺刀可以兼做匕首使用,在派出所搁置了许久也没见生锈,刘昆仑用矿泉水和磨刀的油石细细打磨,锋利无比,可以轻松划开一摞a4纸,洗澡的时候他也带着家伙,古惑仔第一部里,陈浩南山鸡等人在浴室杀了仇家的一幕他可没忘。
通常下午澡堂的人都挺少,八个池子寂寥无比,一个刺龙画虎的胖子坐在刘昆仑最常泡的中药池子里,大概中午喝了点酒,正唾沫星子横飞的打电话,嗓门震天响,动辄就是几十万的大买卖,矿上的生意,搞死几个人小意思之类的牛皮。
刘昆仑上前拍拍打电话那伙计肩膀:“让让。”
胖子瞪他一眼,继续打电话,刘昆仑提高调门:“让让”
“有点事我处理一下,回头再给你打。”
胖子挂了电话,准备和刘昆仑较较劲,不经意间瞥见对方毛巾里裹着的刀柄了,顿时偃旗息鼓,乖乖的拿起毛巾穿拖鞋走人,一声没吭。
刘昆仑舒舒服服躺在池子里,全身浸泡在温热水中闭目养神,等身上的酒气都散了,才爬出来让师傅搓背,搓完了穿浴袍上楼休息,大厅里有他固定的位置,黑暗中领班又出现了,身后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女孩子。
“刘总,正规按摩。”
领班小声说,“照顾照顾新人的生意呗。”
刘昆仑本想拒绝,借着微弱的灯光瞥见那女孩长得很像苏晴,心一软就点头了。
“还不谢谢刘总。”
领班将女孩扒拉到前面,这是一张稚嫩清纯的面孔,带点惶恐,身上还没挂号牌。
“谢谢刘总。”
婉转的四川口音。
这确实是正规按摩,新来的技师还没培训啥也不会,事实上凯撒温泉宫也分荤素套餐,荤的在更隐秘的楼上,大厅里只有按摩项目,在包间里没发生什么,刘昆仑和这个新来的小妹唠了一个钟,又加了一个钟,从凯撒出来的时候已经近黄昏。
初夏的暖风熏得人迷醉,刘昆仑回到东门的时候,大市场快关门,顾客潮水般散去,他坐在岗亭里看着晚霞发呆,忽然脚下踢到刘齐留下的彩色丙烯罐子,心中不由得一动。
东门外的墙壁如同一张洁白的画布,等待着挥毫泼洒,笔走龙蛇。
高姐米线铺里,春韭端着一摞空碗出来洗刷,抬头看见刘昆仑站在脚手架上,将一罐罐颜料泼在墙上,继而挥舞着刷子胡乱涂抹,不由得无奈的叹口气,昆仑哥这是又喝大了发疯呢,等明天刘科长来了不得和他急眼。
刘昆仑是忽然来了兴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一股劲头顶着他将各种颜料肆意涂抹在墙上,不讲章法,没有技巧,甚至画的是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这些杂乱无章的色块能宣泄他内心的一切,他的江湖,他的爱情,他的伤痛和踌躇,他的壮志和抱负。
天边残阳如血,近江火车站的出站口,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个女生拖着行李箱望着夕阳,等人群散尽,才孤单的走向金桥大市场门前的公交站。
刘昆仑画完了,将刷子一扔,跳下脚手架,正巧有个朋友来请他喝酒,于是把岗亭锁了,大门关上,奔着烧烤城就去了。
女生站在公交站台上,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自己,蓦然回首,才发现那是一幅画,一幅墙画,一副不应该被忽视的墙画。
她惊呆了,仿佛看到了史前遗迹、ufo、或者人类的终极奥秘,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从沉醉中醒来,拖着箱子走过去,从包里拿出一台eica6,对准墙画按下了快门。
第三十二章温柔利刃
女生拍了十几张照片,直到把胶卷拍的只剩下最后一张,对着墙画流连忘返,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墙面,似乎油漆还没干透,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沿着墙向前走,走到十几米外的东门岗亭,想找个人打听一下墙画的者,却发现岗亭里空无一人,只有桌子上的大号罐头瓶改的茶杯。
春韭正在封炉子,看到一个高挑好看的女生在岗亭外探头探脑,便走过去问她找谁。
“你好,我想找工人员。”
那女生说普通话,声音温柔又好听。
“大市场都下班了,有事你得明天来。”
春韭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来找刘昆仑的啊,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大市场办公室在里头,挂牌子的小楼就是。”
“谢谢。”
女生道谢,转身走了,在公交站台前等了一会儿,上了一辆公交车,始发站点上车的人很多,她排在前面,找到一个座位,不过到了下一站就让给老人家坐了,又坐了几站,女生下车,伸手到包里去拿手机,没摸到手机,只摸到半块用烂布包裹着的砖头,她吓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扒窃了,小偷把手机、相机和钱包都摸去了,为了防止失主发觉,还放了个配重来增加重量,真是够狡猾的。
女生无奈,只能先行回家,她家就在附近一个小区,妈妈已经做了一桌好菜等着女儿了,见她进门,展颜笑道:“海樱,你回来了。”
“妈妈,我被人偷了。”
海樱哭丧着脸说,“手机相机钱包都没了,里面还有身份证呢。”
“在哪儿丢的没事,吃完饭妈陪你去报警。”
当妈的宽慰道。
母女俩吃了饭,到辖区派出所报案,警察听了案情叙述,说这案子的发生地不归我们管,你们去车站派出所报案吧,公交车是从那儿发出来的,归那边管,于是又去火车站派出所,这边说了,财物是在公交车上丢的,应该去找反扒大队。
“算了,明天再说吧。”
从车站派出所出来,海樱表示很烦,妈妈没说什么,只是搂紧她,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刚到楼下,就听到二楼家里电话铃响个不停,上楼开门,看到电话机上的来电显示是010开头的长途,妈妈冷冷道:“你爸打的,你接吧。”
海樱接了电话:“喂,爸爸,我到家了,哦,没事,是我手机丢了,不用了,好的,就这样,再见。”
次日一早,邓总乘坐着单位给他配的桑塔纳2000驶入大市场东门,虽然金桥大市场肥的流油,身为总经理的邓世斌即便想采购最新款的奥迪a6也是可以的,但毕竟是国营单位出身,单位是科级,一把手的配车就得符合规定,不能超过20排量,车价也必须限制在二十万以内,但这辆桑塔纳2000的含金量可不低,光内饰就花了好几万,进口小牛皮座椅,杜比环绕立体声音响什么的,只有这样才能彰显大市场的阔绰和邓总的气派。
明天商业局领导来大市场视察,所以邓总今天要狠抓一下环境,乱停车乱丢垃圾的现象必须整顿,再来一次大扫除,门口挂上红布横幅,“欢迎商业局领导莅临视察指导”,齐活。
车子驶入大门的时候,邓总不经意的向外瞥了一眼,立刻喝令司机:“停倒回去。”
桑塔纳2000往后退了十几米,邓总看清楚围墙上乱涂乱抹的“画”,登时大怒:“不像话”
邓总立刻拨通了刘齐的手机,质问东门墙上的涂鸦是谁弄的,刘齐摸不着头脑:“墙上有画不知道啊。”
“行了,我知道了。”
邓总又给熊光明打电话,先骂了一顿,然后勒令他立刻解决此事。
十分钟后,一群工人来到墙下,用铲子将油漆颜料全部铲掉,然后用白色涂料刷了一遍,远远看上去雪白一片,效果不错。
公交站台,一辆公交车停下,海樱下车,举目眺望,却没看到那幅令她心驰神往的墙画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一段新刷的白墙,几个工人蹲在旁边的收拾工具,而他们的脚下是一片片铲下来的彩色墙皮。
这幅画被他们毁了
说什么也无法让画复原了,此刻海樱的心情就像是亲眼目睹盗墓贼毁坏古墓的考古学者,再想到相机失窃的事情,莱卡6被偷就够心疼了,再加上整整一卷已经拍好的胶卷,简直就像是心被人掏走一样疼。
工人们拎着小桶和铲子走了,他们是熊科长让人从劳务市场以一个人三十块钱的价格找来干杂活的,急着回去继续蹲点等活,才没心思管这个女孩为什么哭泣。
天边乌云滚滚,天色阴沉下来,海樱默默流着泪,忽然听到耳畔有人说话:“怎么回事丢东西了”
她扭过头来,灰暗的世界似乎增添了一抹亮色,亮色来源于少年的笑容,带点调皮,带点戏谑,却又让人心安平静,就像是一个年龄相差不大的小哥哥,在学校里叱咤风云的问题学生,对妹妹呵护备至,为了妹妹什么祸都敢闯的那种。
“你丢东西了么”小哥哥又问了一句。
“嗯,昨天丢的。”
海樱鬼使神差的回答道。
少年义愤填膺,阳光明媚瞬间变成了暴风骤雨:“居然还敢偷不对,你是在大市场丢的么”
“不,是在公交车上。”
海樱说,她根本不知道对方什么来路,但就是觉得丢的东西有希望了。
“我带你拿回来。”
少年迈步向前走,他个子不高,一米七出头,但是身材匀称,腿长,走起路来几乎是在弹跳着走,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热血的荷尔蒙。
海樱注意到少年穿着很正统,衬衫西裤系带皮鞋,通常只有银行柜员才这么穿,但不会像他这样体面,长袖白衬衫一尘不染,皮鞋锃亮,最重要的是居然衬衫熨烫过,线条鲜明,裤线更是笔直,少年理了一个很老成的大背头,发型一丝不苟,油亮有型,但却没有中年人的油腻和奸诈感,这让海樱想到自己的哥哥小时候偷穿大人衣服的情景。
刘昆仑可不知道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脑子里这么多戏,他只是搞不懂谁敢在自己地盘上扒窃,佛爷那帮人偃旗息鼓,再也不敢在大市场出没,公交站上扒窃的那伙人也失踪好几个月了,唯一的可能是他们把大本营设在下一站了。
下一站有点远,刘昆仑怕女生走的太累,随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在火车站周边趴活的司机哪个不认识刘昆仑,师傅一脚刹车,探头喊道:“刘总,上哪儿去”
“下一站。”
刘昆仑拉开车门上了副驾位置,扭头道:“你坐后面。”
“噢。”
海樱这才回过味来,她的生活圈子里男士是会帮女士开门的,那遇到过这样没绅士风度的人啊,不过她却没觉得丝毫不爽,反而有种隐隐的期待。
司机摸出烟来,刘昆仑大大咧咧道:“抽我的。”
拿出自己的中华递给司机一支,自己也叼了一支,点上火吞云吐雾。
“咳咳”海樱咳了几声,她闻不得烟味,上次有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子想追求她,就是因为烟瘾戒不掉而被第一时间拒绝。
“把窗户摇下来。”
刘昆仑说。
“噢。”
海樱乖乖摇下车窗,这种低档车的后车窗真的是用摇的,到让她有着怀旧的滋味。
下一站很快就到,刘昆仑没给车钱,下了车也不管海樱,扫视一周,径直在人群中揪出一个人来,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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