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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预期
计划进行顺利，克鲁姆从来没想过“赫敏”会是假的。莉莉安利用他进入了德姆斯特朗，在他的带领下参观了格林德沃打下死亡圣器标志的那面墙，还打听了不少上一任黑魔王学生时代的故事。
她提出想去德姆斯特朗的图书馆看看，克鲁姆对这点更不会怀疑，因为“赫敏”是个不折不扣的书虫。
德姆斯特朗对黑魔法一向宽松，这点在食死徒卡卡洛夫成为校长后就更加明显了。设法摆脱克鲁姆之后，莉莉安没花太大力气就从禁书区找到了格林德沃学生时候的笔记。
他曾经拥有过一件死亡圣器——长老魔杖，莉莉安可以肯定这就是伏地魔想要她找的信息。
她顺着那本写满高深残忍的黑魔法的笔记读过去，以最快速度记住上面写的每一个字。她本来不打算做太多思考，但是笔记最后的几句话却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击败长老魔杖的拥有者才可以获得它的力量。
邓布利多击败了格林德沃，所以现在长老魔杖是服务于邓布利多的。如果现在伏地魔想得到长老魔杖，一定会选择杀死邓布利多。伏地魔知道这点吗？还是说他已经在计划着杀死邓布利多了呢？
莉莉安合上笔记，直接离开了德姆斯特朗。她既没有跟克鲁姆道别，也没有莱斯特兰奇会合，反正克鲁姆早晚会知道她是假扮的，而食死徒们也早晚会追踪到卡卡洛夫的藏身之处。
她回英国之后直接幻影移形到了格里莫广场。
11号到12号之间是空的，没有保密人告知，莉莉安根本看不见那座房子。
她裹紧黑袍，给自己施了麻瓜忽略咒，一直站在那两座房子间的空隙等待。如果凤凰社的人注意到有可疑人物在周围徘徊，一定会想办法通知邓布利多，这样她就可以确认邓布利多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过有一件事是她没有料到的。
“你为什么在这儿？”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她身后，然后她的上臂被人禁锢住，在对方带着她幻影移形之前，莉莉安反手将魔杖抵在了他胸口。
“松手。”
她把魔杖往前推，迫使对方远离。
“你为什么在这儿？”
斯内普紧紧皱着眉，重复了一遍问题。当他从自己房间窗口望出去，发现莉莉安就站在楼下时，他还以为自己看她的资料看得太入神结果眼花了。
“我……”莉莉安顿了顿，“想见邓布利多教授。”
斯内普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你可以编造点更靠谱的谎言。”
“他不在这儿吗？”
莉莉安问。
“如果你看了最近的《预言家日报》，应该知道他正在国外进行疯狂又虚假的反黑暗势力演说。”
斯内普嘲讽地强调了“疯狂又虚假”这两个形容词。
莉莉安咬了咬下唇，一言不发地消失在原地。
她幻影移形得毫无征兆，斯内普都没来得及问问她为什么突然要找邓布利多。黑魔王一定给她布置了某项与邓布利多有关的任务，也许其他食死徒会知道相关情报，他可以试着刺探一下。
反正黑魔王接下来有大把机会传唤食死徒们进行聚会。
*
下次聚会来得很快，就在莉莉安现身格里莫广场的第二天深夜，所有食死徒都感受到黑魔法标记的召集。
身着黑斗篷的巫师们以各种方式抵达里德尔宅。这里阴森如旧，但整个宅邸布满了崭新的防护咒。
进入里德尔宅内部，大厅灯光明亮，长桌上摆好了鲜花美酒，几只来自纯血家庭的家养小精灵正在搬运餐点。纳吉尼盘踞在壁炉附近，它有一张格外的黑色地毯和一只精美的陶瓷牛奶碗。
比起第一次聚会，这个地方更像是有位女主人在打理。
有些人坐下之后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那位“女主人”的踪影。
黑魔王坐在长桌最顶端，他的面孔阴沉不详，握魔杖的手青筋暴起，杯子里的酒泛着不正常的涟漪。不难猜测，他和迟迟没有现身的“女主人”之前发生过争执。
斯内普从壁炉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芬里尔从对面楼梯上扶着莉莉安走下来。
狼人眼里闪着琥珀色的光，他被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得兴奋起来。
“西弗勒斯，你来得有点迟了。”
伏地魔的嘴角扭曲成一个笑容。
他说话的时候，芬里尔坐在了他的下手方向，莉莉安则在他身后站着。她的手轻轻搁在伏地魔的椅背上，用来支撑身体。
“我正巧收到邓布利多的守护神，主人。”
斯内普恭谨地说，“他刚从巫师协会回来，被罢免了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主席的职位，同时也不再是威森加摩的首席巫师。我们的摄魂怪袭击女贞路之后，他决定将波特转移到格里莫广场，也就是凤凰社的据点。”
斯内普低下头，以示歉疚：“我想您也许会需要这手消息，所以为了听完它……稍稍迟来了一小会儿。”
伏地魔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他示意斯内普在自己身边坐下。
贝拉特克里斯差点把斯内普瞪出个窟窿，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叛徒坐在离黑魔王更近的地方，脸上的嫉恨无法掩饰：“别听他胡说八道，我的主人，他跟那个老家伙肯定早就商量好了……”
“请你在指责我之前好好想想，我为黑魔王获取情报的时候，你都做了些什么？”
斯内普迅速反驳道，“至于情报的真实性，主人自然有他的判断。”
“我？我当然是在北欧为黑魔王清理除了你之外的另一个叛徒卡卡洛夫！”
贝拉的刀子一样的目光甩在莉莉安身上，“唯一那个什么都没干就偷偷跑回来的难道不是邓布利多的小跟屁虫……”
伏地魔抬起了魔杖：“够了，贝拉，这是你最后一次用这种口气对我的妻子说话。”
贝拉震惊又恐惧地看着黑魔王，嗫喏半天没有说出完整的词。
斯内普用余光看见莉莉安抬手拉了下斗篷，她的嘴唇抿成苍白僵硬的线条。
开头的小插曲过后，会议照常进行，食死徒们围绕着监视格里莫广场的计划讨论得热火朝天。莉莉安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只要小天狼星·布莱克离开房子，他就会陷入生命危险。
“比起正面攻破凤凰社的据点，我想我们更应该将小天狼星引诱出来。”
卢修斯保守地说，“这样可以更好地减少损失。”
贝拉讥笑道：“你胆子小得不像个男人，卢修斯。”
“这只是个建议而已。”
另一个食死徒帮老马尔福说话。
“你太尖锐了，贝拉。”
卢修斯平静地回答，“尖锐到让人怀疑你会不会戳死自己。”
“很好。”
伏地魔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执，所有人都把视线聚集到他身上，他却没有再说什么。
伏地魔抬起手，与莉莉安放在椅背上的手交叠在一起，他侧头问道：“莉莉安？”
莉莉安静默几秒，被迫参与讨论：“用什么引诱小天狼星出来？”
伏地魔温柔地抚摸了一下她的手，语气却冷得可怕：“用他教子的生命安全。”
“我会制定详细计划。”
莉莉安回答道。
“那么下次会议再见，我的朋友们。”
伏地魔站起身，所有人都不敢再坐着，他们恭恭敬敬地低头退下，有几个还不忘跟莉莉安道别。
当客厅里的人都消失得差不多了，莉莉安终于累得半跪在地毯上。纳吉尼从壁炉旁边游过来，围着她转了一圈，它的牛奶碗空了，食死徒们占用了太多它的夜宵时间。
“走开，我没空理你。”
莉莉安有气无力地推了一下纳吉尼的脑袋，被它龇着牙“嘶嘶”地威胁。
“还在生气吗？”
伏地魔朝她伸出手，看样子是想扶她一把。
“没有。”
莉莉安这么说着，自己挣扎着站了起来，“我想休息会儿。”
“有什么让你不满的地方吗？”
这语气和蔼得不像伏地魔本人。
莉莉安抽出魔杖指着纳吉尼的碗，空碗很快被牛奶填充：“如果你让我列个表，我能说到明年。从不怎么冒犯的说起吧，我真的不喜欢大型宠物。”
她试图上楼的时候纳吉尼伸出尾巴绊了她一下。
“这个幼稚的蠢货！”
莉莉安尖叫道，猛然将魔杖指向纳吉尼，“伏地魔，管管你的魂器，不然很快你就会失去它。”
伏地魔冲纳吉尼说了几句蛇语，它迅速消失在房子的通风管里。
“你还在生气。”
他继续之前被带跑的话题，顺手扶住摇摇欲坠的莉莉安，将她带到楼上的主卧，“为什么？钻心咒还是长老魔杖？”
“我说了我没有生气，我不会跟你生气！”
伏地魔的红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点头道：“好，假设你没有。”
“一件一件来，好吗？”
莉莉安的情绪稳定下来，她站在卧室门口，用身子挡住门不让伏地魔进来，“先解决布莱克，然后才是凤凰社或者邓布利多。”
“这之后是波特和死亡圣器。”
伏地魔补充道，“别忘了我们的誓约，莉莉安。”
莉莉安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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