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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似乎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情绪安稳了不少,只是脚步依旧紧紧跟着秦元,一步也不愿意远离。
秦元走上前去,看了看这令牌上的名字,最上面的那个叫王慈,然后下面就是王斗、王文翰、王云飞等等。
“看来这何员外果然就是王审知的后裔,这里的灵堂就是铁证”
绕过灵堂,秦元看到了一个桌子上,桌子上有数十封信件,一封单独放在一旁的信件以及半个丹书铁劵”
“丹书铁劵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等,难道说”秦元身体一震,脸上浮现一抹震惊。
秦元随手拿起一封桌子上的信封,拆开后,接着昏暗的灯光,读了起来,很快,数十封信,被秦元尽数看完。
“何员外,秦某不如你啊”看完这一切,沉默良久,秦元暗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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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底下暗道之后,上官郁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好像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如何,现在你要的
“不,等一等,我现在还有最后一个地方要去,不对,是两个”
“哪里”
“衙门的殓房,去验一下,一些无法再众人面前验的的东西。以及白先生藏匿凶器的地方”秦元现在已经有了猜测,他只要去检验一下何员外的尸体,所有的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衙门殓房内,这一次,上官郁是说什么也不跟来了,秦元让她回去把胡山叫来,顺便叫来数十个锦衣卫的好手,以便明天白天收网抓鱼
“果然如我所料,何员外其骨,青黑”验过何员外的尸体后,秦元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所有的一切谜团,终于被他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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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么早,你要去哪里啊”红秀酥胸半裸,一脸妖娆的看着正在更衣的梅知县。
“你个狐媚子,昨晚还没折腾够啊”小妾红秀要再说什么,梅知县用力捏了她一把,惹的那小妾扭了扭水蛇腰,娇娇的笑了几声。梅知县顺手摸了她丰满的臀部一把,哼道,“小妖精,不要耽误你家老爷我的正事,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秦元这小子派吴雄来告诉已经破案了,看来这小子是一夜没睡啊这小子还真是把老爷我的吩咐放在心里,不错,这小子有前途,这次之后,说什么,也要给他些赏银,以免寒了他的心。”
梅知县迈着八字步,摸着小胡须,一边像衙门外轿子走去,一边暗暗琢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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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府,何世鸿的房间内。
梅知县、夫人、白先生、管家、小姐、路曼、舞娘、媚娘七个人,全部都来到了
看到人来齐了,秦元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梅知县,又扫了一眼房间内的众人,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昨日,何府一日之间,接连发生两场惨案,何员外父子相继遇害,都是死于谋杀,不过何员外是死于毒杀,而何世鸿死于谋杀。经过昨夜一连串的奔波,秦元终于不负大人厚望,找到了杀人凶案,并识破了他的诡计,现在就让我慢慢道来。”
秦元的话,顿时在房间内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毕竟,才过去了一天,就破案了
“咳咳,肃静这两件案子中牵涉了太多的事情,有一些更是从来没有任何人知道的机密,所以秦某希望,下面无论秦某说什么,还请各位保持安静,当然,如果谁有疑问的话,可以当场质疑秦某,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说道这里,秦元停了停,看到众人都默默同意了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那么首先,就让我们从何员外之死案说起吧。”
“昨日,青竹县首富何员外死于自己的书房内,经过秦某验证,死于毒杀,而何府有资格进入书房的人,一共就七个,包括死去的何世鸿,都在这里了。”
“首先,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丫鬟路曼,因为何员外曾在生前,服用过她煮的银耳莲子羹,可是很快我就发现,路曼不是凶手。”
“其因有三,第一,菌蕈是一种并不常见的毒物,路曼一个从小在何府长大的丫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可能会弄到这种毒物,并且如此熟悉菌蕈的毒性,知道人服用之后会口鼻出血,因此提起备好手帕,擦拭掉何员外中毒后流下的鲜血这一点于理不合”
“第二,我验尸的时候,就说过何员外的胸腹处青胀,这也就是说,何员外死前应该吃了不少东西”
“但是昨天路曼说的很清楚,她是这么说的哪知道老爷刚喝了一口,就说这莲子羹的糖比原来少了一些,让我回去在放一些糖”
“路曼说的这句话很关键,因为她这句话何员外的验尸结果是冲突的何员外生前明明吃了不少的东西,但是路曼却说何员外只喝了一口,也就是说,如果路曼如果没说谎,就能排除一大批人案的嫌疑,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时间”
“第三,为了证实路曼是否撒谎,趁着大家准备午膳的时候,我去了一趟厨房,找到了一些证据,证实了路曼确实没有撒谎,那厨房的糖,确实被人做了手脚,这里我会在后面详细说明。不过有了这个发现,我可以肯定,路曼不是杀害何员外的凶手。”
“同时,也侧面说明了,凶手是趁着路曼离开的这个时间段,进入到书房内,让何员外吃了某种食物,然后毒发身亡的凶手是打算用这个手法,将杀人的罪名,嫁祸到路曼的头上。”
“在这里我必须要说明一下,凶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这么做,而不是直接将毒下到羹汤里面。那是因为在羹汤出锅后,路曼是要先尝一下的,这就和酒楼的厨子尝菜,是一样的道理。所以,凶手没办法,只能绕了这么一个大弯,可谓是煞费苦心。”
“至于路曼为什么没有尝出来这羹汤的糖稍小了一点,有两个原因,第一,是因为凶手比例拿捏的好,他在糖中混入了少量的盐,我昨天在厨房的时候,尝了一点,味道还算平淡,但是比起糖来,还是略微差了那么一点点。当然,如果不是味觉特别灵敏的人,在混入羹汤后,是不会发现的。”
“第二,是因为每天尝一小口和喝一碗羹汤,这两者的区别是相当明显的何员外每天固定的喝这羹汤,身体早就记住了这羹汤的味道,因此哪怕有一点点的变化,何员外立刻就发现了。”
“当意识到这一切后,我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测试那碗剩余的羹汤,到底有没有毒”
“结果让我很吃惊,那碗羹汤是有毒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人,给那碗羹汤下了毒呢,答案只有一个,就是真正的凶手下的毒,想要嫁祸给路曼只要找到了下毒之人,就能找到凶手。”
听秦元分析到这里,路曼感激了看了一眼秦元,毕竟,如果换个昏庸之人前来审案,就算最后没有给她定罪,去公堂过一遍大型,那是肯定少不了的,而且事后根本不会有任何补偿可言
秦元端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继续道:“我第二个怀疑的人,是何家小姐,何蓉蓉因为在路曼出去给羹汤回锅的时候,恰好碰到了何家小姐,何家小姐非拉着路曼去看她连夜书写兰亭序,也正是如此,让我起了疑心。”
“试问,一个丫鬟,能够看懂你个大小姐写的书法吗”
“答案显然是看不懂的。但是当何家小姐将何府的简易平面图画出来之后,我就知道了,何家小姐也不是凶手,因为她的住处距离书房很远,想要在和路曼离别后,快速走到书房案,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所以,我将何小姐的案嫌疑给排除了。同理,我也将同样没有时间案以及没有时间将毒投到羹汤内人排除了,这么三下五除二之后,我发现,嫌疑人就只剩下两个人了,就是夫人和舞娘你们两个人。
说道这里,秦元顿了顿,继续道“不过,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凶手走入了我的视线,也重新打开了我的思路。”
梅知县在上面听得那个着急,忍不住出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凶手到底是谁”
秦元瞥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夫人,突然开口道:“凶手到底是谁,我想夫人一定很清楚吧。”
听到秦元的话,夫人身体猛地一颤,面色似乎再度苍白了几分,过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道:“秦先生说什么呢,凶手是谁,我怎么可能知道呢,如果我知道,早就送官府了”
秦元冷笑一声,快速道:“你当然知道凶手是谁,但是这个人你却不能送去官府,因为这个凶手不是别人,正是你的儿子,何世鸿”
秦元此言一出,屋子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奇怪起来,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怪怪的,似乎在听天方夜谭一样。
坐在上首的梅知县也是尴尬不已,这个秦元每次说出凶手之后,都会让人倍感吃惊,就说这一次吧,嫌疑最大的路曼首先就让他“费尽心机”的给排除了,排除就排除吧,结果说到真凶的时候,秦元突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第三十九章何府谜案二三更合一
“荒唐”
“我儿身为何府大少爷,何家的嫡系继承人,将来是要继承整个何府家业的,你说,他为什么要会去杀害老爷这完全是裸的污蔑”
“秦先生,如果你煞费苦心得出的是这个结论的话,那我就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被某些小人收买,然后试图暗中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了”
夫人语气虽然勉强还算镇定,但是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惨白,浑身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只是不知道这颤抖是害怕还是恼怒
秦元轻叹一声,道:“不错,何世鸿身为何员外的独子,那自然是要继承何府家业的,何世鸿看起来也没有任何理由去杀害何员外,但是这只是建立在正常的情况下,有一件事情的发生,让这一切都改变了”
说道这里,秦元的口气突然变得激愤起来,快速道:“那一日,何世鸿带红梅回家,准备告诉何员外,自己要娶红梅为妻。哪知这个见面,和何世鸿的想象完全背道而驰,一项“老而持重”的何员外,看到红梅的俊俏之后,竟然色心骤起,不管不顾,强行将红梅抢夺多来,纳为小妾,据为己有”
“夺妻之恨,何世鸿岂能不恨”
“仇恨的种子,从那个时候,就深深埋在了何世鸿的心中。”
秦元叹息的摇了摇头,只是不知道这声叹息,是对何员外,还是何世鸿
“休得胡说,红梅和老爷那是两情相悦,府中众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昨日的争吵,只是舞娘的一时激愤之言,并不能算什么。你这么说是要有证据的”夫人手忙脚乱的解释道,只是语气苍白无力,恐怕就连她自己,此时都不大相信,这一番强词夺理。
秦元叹息的摇了摇头,哪怕跨越时空,穿越回上古时代,父母对孩子的爱,永远都不会少一点这一点,不为人父母,永远都无法体会那种感觉
虽然秦元很感动,但是他身为衙门中人,他不能因为个人情感,或者因为何世鸿已死,就随意搪塞一个借口,他必须对整个案子负责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秦元的查案宗旨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冤屈必须伸张,杀人就的偿命
“夫人,既然你要证据,我就给你证据”
秦元指了指何世鸿房间悬挂的那副对联,对着众人说道:“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这两句的意思是,如果北风能够理解道梅花的心意,就请不要再摧残她了。”
“这里的梅花,自然指的就是红梅本人何世鸿把它挂在这里,就是想提醒何员外,红梅也是喜欢他的,何世鸿希望何员外能够成全他们二人。”
秦元顿了顿又道:“我知道这个解释在你们看来或许有些牵强,但是下面这个东西,就是铁证了”
说着,秦元从怀中取出了,那个在何世鸿桌子上发现的宫绦,递给了梅知县。
“大人请看,这就是秦元在何世鸿的房间内发现的,此物足以证明,红梅和何世鸿两人的感情。”
梅知县伸手接过宫绦,细细翻看了两遍,皱眉道:“秦元,这不就是个佩吗虽然雕琢精细,成色上佳,但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秦元笑着摇了摇头,将宫绦收了回来,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沉声道:“舞娘,我想夫人和红梅此时的心情都不是太好,就由你来说明吧,记住,知县大人就在这里看着,你必须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秦元语气严厉坚决,斩钉截铁,让舞娘丝毫升不起说谎的胆量。
舞娘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夫人以及身体微微颤抖的红梅,轻轻往前一步走,哆嗦道:“我,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这块佩,是老爷最喜欢的一个佩,就连夫人都没有赏赐。不过在老爷纳红梅为妾的那日,老爷当中赏赐给了红梅,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不错,何员外最喜欢的佩,当众赐给了小妾红梅,最后却在何世鸿的房间找到,这其中经历了什么,我想不用再说些什么了吧。”
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任何的狡辩,都没有意义了。就连夫人,也是哀叹一声,便不在说话了。
倒是一直在旁边默不声的红梅,站了出来,声音虽轻却坚定的说道:“杀人这个罪名,是需要证据的,既然秦先生如此驽定,那就请秦先生出示证据吧。”
听到这里,一直还算悠